养只小鸟

受抚慰,不挑食,啥都吃点

迫害一下小高老师

*很雷,很泥,非常ooc,快逃

*霜杏提及,痛经预警,一只很可爱的、软乎乎的小鸟。也迫害了一下马老师,在此向两位老师道歉!

*听我说:虽然他们那什么什么了,但是他们还是好兄弟啊(x






不对劲。今天不对劲。


马佳从早晨踏进琴房就觉得有哪儿跟平时不太一样。明明队友还是那俩好队友,老师还是那几位好老师,La vita唱了一万遍,今天的和声效果很不错,还被表扬了一下,但就是好像少了点什么。Let the sky fall唱到他开始咳嗽,于是队友们满屋子帮着他找保温杯。到了饭点儿他晃悠进餐厅,一眼就捕到了黄子弘凡。小孩儿皮得很,不知道又作了什么妖,正被哥哥们撵着揍,1975男团内部不和,原地解散。马佳天降正义,一把薅住满地乱窜的小黄子,顺势塞进追过来的梁朋杰怀里。


哦,梁朋杰!马佳见到小四月,终于想起来今天缺了点什么:这位小朋友的好舍友、高天鹤演唱组的好组长、一天到晚保温杯不离手的养生男孩儿、la vita排练室的隐形第四人、每天往琴房跑得比谁都勤,掏心掏肺到马佳以为自己请了个经纪人的,高天鹤先生,今天居然到现在为止都没露面!


“朋朋,朋朋?”马佳看着张牙舞爪的小朋友们,实在插不进手,只能采取语音呼叫:“你鹤哥呢?一上午没见着人了。”


“昂…昂?”梁朋杰从跟黄子的鏖战中艰难地分神应付马佳:“鹤哥、鹤哥有点不舒服,在房间休息呢……”


“啊?”黄子弘凡倒是乖乖收了手,晃晃梁朋杰肩膀:“鹤哥咋了?严重吗?”


“他说没事,就是累的,我看他脸色不太好看,蔫巴巴的。”梁朋杰眨眨眼,一字一句地回忆:“我让他好好休息,他让我好好排练。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床上呢。”


马佳乐了:“那看来还挺听话,真没去我们那儿当监工。他中午饭咋办啊?”


“不知道呢……我发个微信问问吧。”梁朋杰低头掏手机,被马佳轻轻拍了拍后脑勺:“甭找了,我上楼去探望探望病号顺便问问他吧。”


好。梁朋杰乖乖点头,然后就感觉到黄子弘凡正在摩挲他的后脑勺。我靠黄子弘凡你有病啊把你的狗爪子放下!梁朋杰浑身一激灵,胳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黄子弘凡还在大声嚷嚷:佳哥能摸我凭什么不能摸!我不是你的好爸爸了吗!


两个人又闹作一团。马大爷事了拂衣去,不忘喊加油。


没想到,第一次去的时候扑了个空,蹲在门口敲了半天都没人应。马佳挺纳闷,没在餐厅见着人啊,饭点儿还能去哪儿?难受还出去吃?下午唱到口干舌燥,磨刀不误砍柴工,三个人都得歇歇嗓子。马佳逮着机会又跑了一趟,还没走到门口,隔了老远就看见走廊尽头晃过来一个人影。这人走得慢,马佳眯着眼睛看半天,终于从那一圈小胡子认出高天鹤来。他今天没做造型,头发软趴趴地垂下来,显得可乖,也就不如平时顶着一脑袋小卷毛好认。


“鹤儿!”


男高音拔地而起,给人震得脚下一顿。“马佳?”声音飘过来,比往常更轻软。马佳就像听见发令枪声一样撒腿就跑,高天鹤当即噔噔噔倒退三步,背靠着墙:“马佳马佳你别闹我,我今天真难受。”


怎么回事?马佳凑近了一瞧,小鸟把自个儿埋在羽绒服里裹得严严实实,一张小脸惨白,嘴唇也白,带点病气。“怎么啦这是?”马佳盯着他嘴问。不怪马佳唐突,高天鹤血热,平时唇红,马佳搞不懂乱七八糟的口红色号,反正就是好看,红得嫩生生的,衬得他愈发面若桃花。今天连这一点儿血色都褪了个干净,谁看了都揪心。


高天鹤被他盯得不太自在,睫毛垂着,投下长长的阴影:“没大事儿。”他说完就抬腿想走,谁承想马佳杵在他面前没挪窝,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嘴唇儿都白了还没事儿呢?感冒了,还是发烧了?”嘴上连珠炮手里也不闲着,伸手就掀了高天鹤的刘海,摸摸脑门:“不烫,挺好,没发烧,那是哪儿疼?”


“哎呀真没事儿……”高天鹤把脸埋进羽绒服的领口里,拿毛茸茸的脑袋瓜去顶马佳的肩膀。马佳一只手撑着墙不让他过,另一只手探进羽绒服里捏他后颈:“高天鹤同志,生病了就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组织才好派人照顾你,是不是?”


“那你怎么还拦着病人呀——”高天鹤戳戳横在自己面前的胳膊,马佳就从善如流地揽住他肩膀,搂着他往房间门口走。小鸟今天声音发虚,脚底下也虚,半边身子卸了力软乎乎倚着马佳。马佳的手就慢慢从肩膀出溜到腰间,更方便他借力。


等到高天鹤掏房卡开门的时候,马佳突然道:“肚子疼吧。”眼看高天鹤一顿,又接着说:“看你捂一路了。”


……怎么平时不见你观察这么细致。高天鹤朝他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已经温乎的暖水袋塞进他手里,一进屋就指使马佳去给他烧热水,自己开了空调往沙发的角落一窝,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缩成小小一团,好不可怜。


“所以祖宗,你到底是哪儿疼啊?胃?肠子?别不是阑尾吧……”马佳给高天鹤续了热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是不是兄弟了还?这都瞒着?难道是什么千古奇病疑难杂症,你放心哥们儿嘴严人脉广……哎哎哎别踹别踹当心水洒了!”


马佳嬉皮笑脸地挡下高天鹤伸过来的腿,这人猫舌头怕烫,捧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地抿: “去你的,少咒我。”高天鹤扫了马佳一眼,见他满脸都写着坚持不懈,只得轻飘飘叹出一口气:“别瞎猜了,我痛经。”


……?


马佳一愣,没忍住乐了:“鹤儿,就这么糊弄哥哥啊?”


“谁糊弄你了。”高天鹤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水,腾起的水雾模糊了眉眼,看不真切:“你看,说了你又不信。我真有,真痛经。”


马佳彻底傻了。


马佳的脑子就跟被卡车碾了cpu一样,一双眼睛愣愣地从高天鹤头发丝看到脚趾尖儿,最后定在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小腹上不动了。高天鹤看都不看一脸死机的马佳,自顾自把鞋子蹬了,两条长腿蜷在胸前,一脚蹬在马佳大腿上:“坐过来点儿,抬腿。”马佳像个呆头呆脑听指令的机器人,眼睁睁看着高天鹤两只脚自然而然地钻到他腿底下取暖。


“回神没?”


“啊?啊啊啊回了回了……”马佳的脑门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整个人这才重启完毕。高天鹤刚刚肯伸出手弹他一脑瓜嘣已经是屈尊纡贵,现在手又捂回肚子上,羽绒服一裹连腿都被包了个严实,俨然是一只筑巢的小鸟团子。


马佳心里立马替他揪起来,凑过去揉揉他蹙在一起的眉头:“每次都这么疼啊?”


“嗯。”高天鹤一口气没叹完又疼得倒吸回去,皱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儿嘟囔着:“好死不死我止痛药吃完了……好歹整来了这一板,正等着药起效呢,嘶……”


马佳注意到他用的动词并不是“买”,但他已经失去了第二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高天鹤倒是笑了起来:“马佳,你自己看不见,刚你那样儿实在是太傻了哈哈哈哈!”


马佳不由自主跟着他弯起了眼睛:“这哪儿能怪我啊!鹤儿你这消息太劲爆了……不是,他们不是说你是上边儿那个吗?”


“你看看你看看,刻板印象。”高天鹤看马佳一顿比划,没忍住乐了一下,拿脚趾拱他:“我虽然有…,又不耽误我器大活好,是不是?”马佳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高天鹤一撇嘴:“要不是我这俩月噌噌掉秤,指定得让你摸摸我肌肉。”他压着嗓子,一抬胳膊,粗声粗气地模仿:“弟弟,摸摸哥哥肌肉?”


马佳这下是真笑开了,顺手攥住高天鹤细瘦的脚踝捏了捏:“还肌肉呢,瘦得一撅就能折。”


“嘁。”高天鹤乖乖让他握着,晃晃腿问他:“佳哥,你真没碰见过双呀?我是头一个?”


马佳诚实地摇摇头:“真没见过。”


高天鹤嗤笑一声:“那你是真的孤陋寡闻。”他眨眨眼,挺得意的样子:“我光前男友就有两个是呢。”


马佳心悦诚服:“你牛,您见多识广,小的我自愧不如。”他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高天鹤,脑子里一串火花带闪电,鬼鬼祟祟地凑过去,两只手拢在人家耳边:“鹤儿,我想起来一个研究……”


高天鹤特别配合,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歪着脑袋,耳朵都快贴上马佳嘴唇:“嗯?”


“适当的高潮可以缓解痛经……”


噫。高天鹤直起身子甩给马佳一个嫌弃的白眼,一拳把马佳擂得歪倒在沙发上:“滚滚滚,一天天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然后顺势把脚从马佳腿底下抽出来,说是马佳太沉压得他脚麻了要换个姿势。马大爷快乐葛优瘫,眼看着高天鹤换了个特别少女的跪姿,上半身伏下去,像只孵蛋的小鹌鹑。马佳被自己的联想逗得直乐,一骨碌爬起来说:“鹤儿,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愿意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啊!”


“我可去你的吧。”高天鹤冷哼一声,把脑门磕在马佳肩膀上充当支力点:“你对哪个好兄弟都这么两肋插刀啊?我看你就是馋我身子。”


马佳托着高天鹤的下巴颏把他的脑袋挪到自个儿肩窝,方便他靠的更舒服点儿,同时据理力争,努力狡辩道:“这话说的,我也没有别的好兄弟是双啊?”


高天鹤懒得理他,闭着眼睛专心对抗这一波疼痛。马佳一边给他顺毛一边絮絮叨叨:“哎我说真的,这研究有科学依据的,什么催产素多巴胺的,你也能舒服点,是不是?再者说了,我要是也长了…,我肯定先给兄弟们爽爽。”


“……你们直男真的玩很大,马老师。”


马佳闻言拍他后脑勺,他就拿毛茸茸的小胡子死命拱马佳的脖子,哼哼唧唧两声,安静了。


马佳于是尽职尽责地充当人体靠垫,脖颈都被另一个人软软的吐息捂热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捏捏高天鹤的脸:“鹤儿,别在这儿睡。”


“哪儿那么容易睡着呀……”高天鹤的声音被疼痛浸哑了,沙沙的,顺着布料和皮肤攀进马佳的耳朵。他慢悠悠直起身子,重心一歪就又载回马佳怀里。


“……腿麻了。”高天鹤无语,原地小幅度抻腿,被麻得大幅度呲牙咧嘴,索性把脸往马佳胸前一埋彻底放弃表情管理。马佳就跟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一下下捋他头发,还在锲而不舍地哄骗他:“我又不是非要跟你做,是吧,好歹做点让你开心的事儿分泌点多巴胺啊!”


高天鹤忍无可忍地挠他胸口:“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别念叨了,给你亲一口成吗佳哥?”


“成啊?怎么不成。”马佳顺坡下驴,乐得见牙不见眼,立刻把高天鹤从自个儿怀里刨出来,捧着人家的脸冲着那张小嘴吧唧就是一口。不错,很软,很弹,味道很好。马老师心满意足,抬眼一看发现高天鹤的表情正在从惊吓转换成无语。


“……不是,佳哥,就这一下啊?”高天鹤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漂亮杏眼里写满了嘲讽:“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啊?马佳本来没想着得寸进尺,奈何高天鹤的眼睛太勾人,还吐出一截艳红小舌,十分挑衅地润湿唇瓣。马佳要是还能让他把舌尖缩回去就真不是个男人了。一个吻激烈得像是在打架,唇舌纠缠得难解难分,带出细微的水声,夹杂着难耐的喘息。高天鹤唱花腔的舌头又薄又软,不知道之前吃了什么糖,隐隐带点若有若无的甜味儿,勾得马佳愈发急切地吮。高天鹤明显做惯了上位者,哪怕身体不适落了下风,被马佳亲得直喘,也不甘示弱地勾着人家不放,极尽所能地挑逗着男人的神经。


等四片唇瓣终于舍得分开,马佳的下唇多出一道小小的伤口,高天鹤的舌尖被吮得酸麻,可怜巴巴地耷拉在外面,差点缩不回去。两个人都喘得厉害,尤其是高天鹤,两颊漫开一片绯色,眼尾都飘着两抹晕红。马佳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才发现自己攥着高天鹤的手腕把他压在了身下,连膝盖都顶在人家双腿之间,强势得要命。高天鹤被亲得懵了,没想起来挣扎,马佳也就不着急撒手,笑眯眯地贴近他耳朵:“我行不行?”


“行,非常行,佳哥铁血真男人。”高天鹤眨眨眼,用被禁锢的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非常诚恳地补充:“而且你喘得真的很性感。”


……得了,以攻为守,这位的道行还是高。马佳甘拜下风,从高天鹤身上爬起来问道:“好受点没?”


“你别说,确实不那么疼了。”高天鹤咂咂嘴,眼看马佳笑得一脸荡漾,立刻警觉地补充道:“你少往自己身上揽功我告诉你,这会儿估计是药起效了。”


“……小嘴尝起来挺甜就吐不出一句好话是吧?”马佳气得掐了掐高天鹤的腮帮子,高天鹤一脸无辜,举着两只胳膊,被马佳一把从沙发上拔起来。这人顺着力的方向踉跄进马佳怀里,脑袋抵着人家的肩窝一顿蹭,又抢在马佳抬手抱他之前一个闪身,把马佳翻了个面往门口推:“走吧走吧那你都在我这儿待了多久了,歌练得咋样儿了?我可指望着你们这个秘密武器呢……”


“行啊你高天鹤儿,用完就扔啊?”马佳气笑了,反手牵住高天鹤推在他后腰上的手指使劲捏,任他扭来扭去地挣扎也不撒手。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回身问道:“真用不着我了?不用我给你买点啥?那叫啥……哦对,红糖啥的?”


“真用不着啦。”高天鹤扑哧一乐,冲他摆摆手:“有人买啦……你就把歌唱好,高天鹤演唱组指望着你们仨光耀门楣呢!”


“别给我在这儿趁机升辈啊高鹤儿!”马佳敲他脑袋,打开门:“出了这个门还是好兄弟哈!”


“在这个门里咱们不是好兄弟吗?”高天鹤有点疑惑地歪歪脑袋。


马佳一想,也是,就挥挥手:“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高天鹤像只小招财猫一样扒拉着门框跟他说拜拜。












彩蛋:


关上门,高天鹤低头在羽绒服的大口袋里一顿乱翻。别说马佳这招还真管点用啊,现在可比刚才好受多了……改明儿我试试……?但是会弄一手血哎好麻烦……红糖啥时候才能来啊……


他脑子里在神游,脚底下飘到卫生间门口,攥着刚翻出来的卫生巾按下门把手。


……


锁着的。


高天鹤愣住了。


半晌,他轻轻笑起来:


“原来你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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