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小鸟

受抚慰,不挑食,啥都吃点

【亦鹤】养一条小鱼吗

*永远炒冷饭永远延迟爱人

*是的,有的人2022才开始看2018的节目,并且精准嗑到过世cp,这个大冤种是谁我不说🚬🚬

*很雷,很ooc,甚至还没捅破窗户纸





“所以你真没想过我不是人啊?”


 

高天鹤戳了戳简弘亦的胳膊。简老师本人正坐在马桶盖上,神情呆滞,双目无神,眼珠子直愣愣地不知道该往哪儿看。罪魁祸首因为体型原因只能不太舒服地窝在浴缸里,受空间和姿势限制,刚刚用来戳简弘亦的是他的尾鳍。

 


是的,尾,鳍。



得不到回应的高天鹤有点郁闷。好吧,他想,总要给简简一个接受这个魔幻现实主义童话的过程。他百无聊赖地小声哼哼Danny boy,跟着节奏摇头晃脑,进副歌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尾巴拍了一下水面,然后,哗啦,泼出来的水花打湿了简弘亦半边裤子。

 


高小鸟:……



掉线许久的简AI终于重新上线,目光慢吞吞地从地板上的水洼挪到裤子再挪到装鹌鹑的高天鹤身上,慢吞吞地开口:“那你走路疼不疼啊。”

 


高小鸟:……

 


高小鸟:这都是什么时候的封建糟粕了!



哦。简弘亦慢吞吞地应了一声,然后比划了一下:“你别说我还真不是没想过,但是……怎么想都应该是在天上飞的那种吧,你看你名字都叫鹤鹤,就很那个……”

 


高小鸟(啊,或许应该称呼他高小鱼?):……

 


高天鹤忍不住了,大尾巴啪嗒啪嗒:“你懂不懂啥叫对飞翔的渴望!我本来以为我们这种海里游的多少都会有点想上天吧,结果就我一个,深深甚至喜欢唱大鱼,你说我们什么鱼没见过啊他咋还没看腻呢?人家佳琳哥就属于是跨物种吊打了,他天天劝我说会飞也没什么好的,我心说您这凤凰都飞了多少年了当然觉得平凡啊。我觉得我这不属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简简,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鸭?”



……哎呀。



一不小心说多了。



小鹌鹑自闭了,并且试图把自己的脸埋进水里。



他成功了,为了达到目的把自己扭得像条海蛇,终于做到整个上半身全部消失在水平线以下。与此同时因为强行改变姿势,那——么大一条鱼尾彻底冲出水面,可怜巴巴地垂在浴缸边上。



简老师……简老师又花了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一串新设定。

 


我们梅溪湖的假声男高音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简弘亦深吸一口气。他不确定人鱼算哺乳动物还是算两栖动物,所以担心高天鹤会不会淹死应该也算不上太蠢……吧?小人鱼闭着眼睛,胸口一点起伏都没有,小卷毛像某种繁茂的藻类,在水波里漾出一摆软软的弧线。

 


“鹤鹤?”简弘亦的声音自带气泡特效:“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



好呀。高天鹤的声音真的带出一串气泡,注意,不是特效。他慢慢睁开眼,睫毛一颤一颤,瞳仁被水浸得更亮更润,隐隐透出点蓝来。他的鱼尾也是蓝色,浅蓝,像海洋里一块剔透的冰。简弘亦的动作不由自主带上点虔诚,生怕把这一点晶莹碰碎。其实从高天鹤形状分明的腹肌就得以窥见,如果他稍微用点力就能感受到人鱼漂亮的肌肉线条,但这是后话了,毕竟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人鱼算得上大型掠食动物。鳞片很坚硬,触感湿滑又粘腻,尾鳍神奇地呈现出柔中带刚的效果,摸起来像刀枪不入的高级丝绸。高天鹤乖乖地一动不动,但简老师只是摸了两下就很有礼貌地收回了手。哎,怎么还有点小失落。高天鹤眨眨眼,就听见简弘亦问:“那你平时要把它藏起来吗?很费劲吧……”

 


我会魔法鸭。高天鹤咕噜咕噜。简弘亦笑了一下:鹤鹤,出来。

 


哦。高天鹤哗啦一下从水里撑起身子,甩着尾巴非常得意:“把尾巴变成腿是每个想上岸的人鱼的必修课!我是学得最快的、最好的!而且从来没有露过馅!“趾高气扬的优秀人鱼突然一个嘴皮子大刹车,瞥了简弘亦一眼,声音慢慢低下去:“……今天纯属意外,突发情况下就不能太高要求了嘛……”



简老师在收拾好自己稀碎一地的世界观之后已经无所畏惧了,甚至可以心平气和地期待下文:?

 


高天鹤却死活不肯开口了,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被简弘亦专注又好奇的目光盯得耳朵尖都开始发烫。他强撑着左顾右盼了一番,无意识嘟了嘟嘴,干脆一猛子把脑袋深深地埋进双臂之间,活像一只小蚌。



蚌壳里藏着的多半是宝贝。简老师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简老师坐到浴缸边上,伸手揉了揉小蚌湿漉漉的头发。



小蚌……小蚌吓了一跳,任由简弘亦跟对待小动物一样胡撸他的小卷毛,直到脑袋上的触感消失,才敢露出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瞅了他一眼。他简大哥一身正气,表情就像平时被他一头撞进怀里一样稀松自然。好吧,小蚌把脑袋重新埋下去,在简老师温和的注视中悄悄张开一条窄缝,声音闷在胳膊底下,小小的:



“……我发情期到了。”



“哦。”简弘亦点点头,声音依旧非常镇定:“所以你在发情期来找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高天鹤就跟被点燃了引线一样猛劲儿扑腾起来,仰着头大声嚷嚷:“我们人鱼一年就一次发情期我哪能想到它这么紊乱还这么寸劲儿!简简你看这不是人算不如天算吗我们要合唱我得找你商量谱子你住单人间你有浴缸,如果不是你非要进来根本就不会……对啊,你为啥死乞白赖非要进来呢,不是说了我没事我很好别进来别撞门吗!简大哥你咋不听劝啊!”

 


高天鹤展示了他作为假声男高音优秀的肺活量,一顿输出猛如虎,成功复盘出本次事故最大的bug,从“你听我狡辩”的鹌鹑形态当场进化成咄咄逼人的东北猛禽,大尾巴拍浴缸大眼睛冒绿光,如果往他手里塞一块惊堂木他应该能直接去给Grande Amore敲伴奏。

 


简佛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在他这一通折腾之后仍然坐得四平八稳不动如山,甚至弯起了嘴角,尽管被溅了一脸的水,活脱脱一尊出水芙蓉像。高天鹤心说这人不会要就地坐化吧,木头是不是也能烧出颗舍利子来?美色误人,他趁着自己理不直气也壮的劲儿还没下头,赶紧往前蹭了蹭,四舍五入这就算简大哥湿身现场了,不看白不看。大概是目光过于火热了,他简大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鹤鹤,”


 

简弘亦看着高天鹤的眼睛,神色太温柔:


 

“你是不是喜欢我?”


 


  


高天鹤的头顶几乎要腾起一朵粉红色的蘑菇云。什么、瞎说什么!小人鱼手忙尾乱,眼看又要扑腾,简弘亦的手往他尾巴上一放,世界都安静了。高天鹤皮肤白,如今整个人像是被煮熟了,熟透了,脸上飘着欲燃的霞,连赤裸的上半身都像是蒙了一片蔷薇花。最红的要数眼眶,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落下好大一滴泪来。



不要哭啊。简弘亦轻轻叹了一口气,凑近了,抬手去拭,那滴泪落在他掌心,变成一颗莹润的珍珠。

 


高天鹤咬着嘴唇不说话,葡萄眼儿汪着水,珍珠砸进水里小小一声响。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泪只是生理性的不知所措。情绪盛得太满,一枚石子也能掀起风浪。果然还是藏不住嘛,小人鱼吸吸鼻子,很委屈地想。怪只怪他第一次爱人,眼睛和嘴巴都太直白,一颗心捧在手里,不知道要怎样交出去才好。

 


还没问出简大哥喜不喜欢养小鱼呢。高天鹤难过地眨眨眼,在简弘亦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蹭了蹭,又后知后觉地想要躲,却被温柔地按住了后颈。


 

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简弘亦捧着小人鱼的下巴,吻住了他。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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